就是个写字的

【双波】如若光明深藏于眼

【试阅】3

——涨不涨随你。

——开玩笑的,破财免灾,我还想多活两年。

击倒看了看那边依旧没有动静——还不如叫次声波或者超声波——的这么一个异类, 他看起来没有要攻击的意思。月色苍白的足以把所有事物映化为妖魔,更何况一个面无血色的野兽。

野兽。

击倒不想如此评价一个生命——不去评判别人,就是对别人怀有无限的希望。
但是他曾亲眼见识过这个种族的进食。
他们的食物总是新鲜的。是的不能更鲜活了,进食的过程中他们的食物都是扭动挣扎着的。

有些胆怯但没有表现出来的,击倒承认自己一向善于伪装,所以他的语气听起来甚至有那么点善良的关心。

——这位先生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吧。

——是吧,他已经一个月没有进食了,我记错了吗,声波。

黑影还是黑影,静的像团雾气。

击倒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拿着瓶瓶罐罐折腾个不停的震荡波,看着他把葡萄糖溶剂以一定精确的比例调和好倒进杯子里递给声波。那个该死的古怪科学家明明知道这句话不是对他说的却一定要接起话茬,好像那个坐在床上的异类是他儿子一样随意。

——哎呀,我有点困了,打扰到你们的相处我很抱歉。我要回去睡觉了。

震荡波像没听见一样继续研究者他那些渗人的药剂,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放下瓶子的那个动作有些重,瓶子在实验台上发出了细小的破裂声,听起来像一声悲鸣。

击倒握着门把手默默翻了个白眼。

——晚安吧我亲爱的科学家,以及这位……先生,你可能不会高兴但是——我说我能解决你的饮食问题,你会相信我吗?

无赖的眨了眨眼,击倒走出了漆黑的阁,走了一半的楼梯后停了下来——脱力的靠在楼梯拐角。他被吓精神了,但说实话他向来就是和这些如狼如虎的危险分子打交道的,怕是怕,这么多年过来自己应变得倒是该死的越来越好了。

现在他困了,困的有点不想从地板上爬起来,但是他必须回到床上——海岛上冰凉的风从窗外不停吹进来,他可不想在受风的第二天口歪眼斜的去出诊。

击倒出去之后,声波也没有动作,拿着那杯葡萄糖溶液坐在床边盯着地板像是在发呆。几分钟后,没有任何征兆的,他突然抬起头看向窗外,伴随着翅膀挥舞的声音,一只毛色油亮的鸟停在了窗口,歪着头看着屋子里,扑闪着翅膀跃跃欲试。

声波伸出手臂接住了它。

——逻辑上讲,这个品种的鸦不会出现在这里。

当然不会。声波看着那个在他身边撒欢的大型雀鸟。它正张着漆黑尖利的喙,蹦跳着对着声波一下一下的点头,像是在说什么——它可不会说话。但声波还是歪着头看它,不时的点点头,一如多年前捡到它时的温柔。

这是只体长足有60厘米的渡鸦,每晚都会回到声波身边来。有时带来一只玻璃球,一块亮闪闪的矿石,或者贵妇头顶的珠宝装饰。它显然特别依赖声波,总是找机会扑进他怀里或者站在他肩膀上。

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屁孩儿。

过去震荡波这么说它的时候,被它在屋子里盘旋着盖了一头鸟屎。科学家对此很是恼怒,但介于这只鸟的智商以及愤怒都符合逻辑,震荡波也没有再说什么,除了拔下它一根羽毛做笔。

第二天醒来时他枕边放着一撮自己的头发和一把剪子——是声波干的。

回忆到此为止,震荡波看着声波手里空下来的杯子,不确定要不要打断他们的跨物种交流。那让声波看起来温和的像是一个在完整家庭里成长起来的年轻人。

不知道他能不能抵抗住这次药剂的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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